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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個香錦囊,是從一個神話般的守軍血屍頂上剝下的,那一次我們的部隊遭受了從未有過的頑強抵抗,我們失去了三個縱隊、一個裝甲師和無以數記小組推進的敢死排,才摧毀了那座隘口處的碉堡。但是竟然發現,使我們遭受如此慘烈傷亡的守軍,總數只有一人。士兵們起鬨的在他胸前發現這枚香袋,大家都相信這是一枚具有神奇力量的護身符。我們把他的頭顱砍斷,取下香袋,剝開,裡面一張被血浸紅的宣紙竟用漢字娟娟秀秀四個整齊的楷書寫著:

「盼君早歸。」

就是這段偶然看到的文章,犀利的寫作方式讓我心頭一陣發涼,進而對這作者感到好奇。看完第一次,我發現駱以軍寫的東西要閱讀並不難,但是看完文章後要回想文章的內容卻是有點難度,大量的抽象概念以及破碎的段落常常出現在他這本書裡,有如印象派的油畫般,遠看是一種顏色,細看才發現數不清的筆觸及顏料混在一起構成一小個平面,啪的一生全部倒在你的腦子裡。

比起村上春樹,駱以軍寫的東西在第一時間容易吃進腦子裡,但是卻要消化比較久的時間,在文字間我感受到一種焦躁以及被壓抑的情感,但是要寫出心得卻很困難,除非是把這本書的六個短篇小說拆開來品嘗反覆思索。當然啦,我只是個普通人,看變形金剛會大笑會說幹超帥的那種人,所以寫出的心得就真的是我的心得,如果只有一點點,那就真的只有這一點點了,對於作者本身的研究以及創作時代、文字間所隱含的寓意這些其中的關聯性就沒有太去關心,下面開始是網路上找到的文章,其中有關於駱以軍的一些背景以及描述。

臺灣小說界從八○年代末期延伸到九○年代一個重要的共同關懷,便是對傳統敘事模式的質疑、顛覆、實驗。在這過程中,稍具分量的小說創作者幾乎都寫出了明顯向傳統舊敘事挑釁的作品。九○年代以降,在新一輩如駱以軍身上看到了突破性的成果。駱以軍的小說向來沒有一個統一、固定的敘事者、敘事觀點,說話、說故事的聲音不斷地跳動、游離,大膽展示多元、破碎乃至矛盾的敘事觀點─相當後現代。自《紅字團》以降,駱即展現此一拋卻舊式包袱的跳躍式敘述。在這樣的寫作策略中,時空動線以直行、循環、重疊種種方式交錯出入,構置成拼貼、錯落、對比的異質時空。

依照駱以軍自己的說法:「…並沒有很清楚地意會或選擇了『後現代』的敘事策略,而只是在這種『局部』的冒險中去體會我們這一代確確實實『被造成』的歷史失重感、蒙太奇式的身世切割、獨白的聲音氾濫替代了敘事主體……」,誠然,「太多的命題被抽懸出來」,而此種懸置、焦慮的情緒處理,在形式上表現為時空座標的拆卸,也許恰恰與駱以軍作品中飄浮模糊的情感相呼應。

就如同駱以軍自言:「〈降生十二星座〉試圖摸索飄浮在斷裂經驗中,人下降為分類、檔案或手冊式的提要領會。人不再由一生來完成一個故事,而是肢裂、分解成經驗之異同。意義不再是創造性地完成,而是等待在彼,一格一格任君選擇的類型收藏,你可以選擇此,選擇彼,然後在使用後揚棄。」

主體在肢裂、分解中碎裂、消失,散逸在各各歸類、檔案、或手冊中,飄浮、碎裂、迷惘,這是駱以軍所謂的「蒙太奇式的切割」、「歷史的失重感」,所謂的「獨白的聲音氾濫替代了敘事主體」。駱以軍選擇了這一代的幾個切面,進行分割、重組的冒險,試圖還原那種生命被拆解的宿命與悲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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